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亲卫队长。
“沃特丝，我问你，是我们赢了还是洛克萨妮阁下赢了？”
犹豫了一下，亲卫队长低声道。
“是……是洛克萨妮阁下，如果没有洛克萨妮阁下和城里控制魔法塔的女巫，光是那只巨兽就无人能敌，我们……不可能是那只巨兽的对手。”…。。
廓吉雅再次叹息。
“正是这个道理，我们的敌人已经不是熊人和其他部族了，而是其他的超凡强者，
若是洛克萨妮阁下对我们拔刀相向，我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在这里。”
沃特丝抿着嘴巴，就连坚实宽阔的肩膀都耷拉了下去，
她知道战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她有实力对抗敌人，而是因为凛冬之爪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依附诺克萨斯帝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此才能得到诺克萨斯帝国和霜卫氏族的支持，把氏族延续到了今天。
自嘲地一笑，廓吉雅转头看向战场，她的女儿瑟庄妮也有了她年轻时的勇武与飒然，可她的女儿表现的再优秀，在洛克萨妮的面前也只是一只土鸡。
“别看现在氏族变得比以前强大了，在真正的强者眼里，我们不过是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
我们的一切努力，任何反抗都不值一提，勇气可以让我们战胜比我们稍胜一筹的敌人，却不能帮我们战胜神明。
沃特丝，我们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我开始怀疑氏族在这片土地上挣扎着生存上千年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自诩为凛冬中的强者，实则从未真正强大过，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十分可笑。”
“那，战母您的意思是？”
在沃特丝胆颤心惊地注视中，廓吉雅压低声音，眼神灼灼。
“如果我下令让氏族彻底并入诺克萨斯帝国，放弃与阿瓦罗萨部族竞争弗雷尔卓德联合王国的酋长之位，部族的战士是否会站在我这一边？”
沃特丝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是太过惊世骇俗，二是她真不知道若是战母这么做了是否会引发部族的叛乱，抛弃凛冬之爪的古老传承而成为异国的子民，把地盘拱手让给阿瓦罗萨部族，这无异于自断根基。
这话要是让那些重视传承的老家伙听见了，怕不是会直接一斧头砍死战母。
“这个……”
“无妨，说说你自己的看法，这里的话不会传到第三个人的耳中，我也不会怪罪你。”
听廓吉雅这么说，沃特丝才小声道。
“战母，族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若是我自己的话，若是能成为帝国的一份子，我大概是愿意的吧，能跟强大的帝国人结合，生育的后代必然拥有强大的血脉，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在这片古老而神圣的严寒之地战斗至今，就是为了让族人吃饱饭，让族人避免饿死冻毙在风雪之中的命运，如果成为帝国人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就算如此，也不能丢掉氏族的野性啊。”
沃特丝讶然，廓吉雅摇了摇头。
“这个话题就此终止，万万不可泄露给其他人。”
“属下明白。”
最终，廓吉雅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等到氏族更加深入的接触诺克萨斯帝国，对她来说头疼的问题，她的女儿说不定可以轻松解决，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尽自己所能地培养女儿，把氏族的未来交到女儿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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