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昱哥儿。“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尽。
昱哥儿没坐过马车,东张西望地,上来就够案几上的茶盅,吕妈妈和媛姐儿身边的夏竹忙握住他的小手。
媛姐儿侧着头,“我不去了,我根本就不想去。”话音未落,面颊就挨了于姨娘一巴掌。
送曹延轩出府的时候,曹慎身体摇晃,嘴里絮叨,“老七,还是你有魄力,说去京城就去京城,换成我,嘿嘿,我就再等一科。”
不,不。她冒出来一句“我去找爹爹”,转身就往外跑,于姨娘忙忙拉住,“你干什么去?”
媛姐儿却冒出一句“困了”,就挪一挪身子,靠在马车侧壁闭上眼睛。
五岁启蒙,鸡鸣即起,苦读不辍,足足二十八载,就中辛苦只有曹延轩自己才知道。
“再说,也不一定考的中。”他笑一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到时候,在京城待个一年半载,少不了回来投奔你这位状元郎。”
你跟着老爷,跟着纪姨娘,才有好的前程,我这辈子就没白活。
院里乱成一团,春兰红棉把于姨娘拉到一边,董妈妈朝媛姐儿弯着腰,拼命说好话“六小姐,姨娘是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就连夏姨娘院子里的小丫鬟也探头探脑。
曹延轩在京城住过,自然是知道的。
曹慎是个嘴碎的,“吃吧,到了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这一口了。他们那边的四喜丸子,我横竖瞧不上。”
想起珍姐儿,曹延轩就便托付给了曹慎:“花家指望不上,烦劳婶子连带芳姐儿,常去陪她说说话吧。”
曹延轩停下脚步,略带无奈地拍拍对方肩膀,“我倒不是什么,魄力。我就是想,我已而立之年,日日这么耗着,没意思。”
和于姨娘分开,心里很不好受吧?昨晚媛姐儿必然没有睡好。纪慕云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一时间也有些黯然。
叶子牌是玩不成了,三人打络子的打络子,哄孩子的哄孩子。有活力十足的昱哥儿,车厢里安静不下来,纪慕云看看一声不吭的媛姐儿,在另一旁低声讲些路上的事:“先到镇江,再坐船去京城。”
夏竹把媛姐儿照顾的周全,却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天真地问:“姨娘姨娘,为什么去镇江啊?”
纪慕云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案几随手画一条曲线,在尽头标上“金”,另一端写个“京”字,“从金陵到京城,骑马过去久得很,路上颠簸风尘,一般人会生病的。前朝便修了一条运河,南到浙江宁波,北到京城,像我们这次,坐船就过去了。不过,金陵离这条河很远,我们得先去镇江。”
夏竹听得津津有味,“姨娘,这条河叫什么河?”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听姨母说起,笑道,“京杭大运河。”
金陵到镇江九十公里,一日便过去了。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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