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的视线顿时集在艾德里安后背,甚至连灰鹦鹉都僵在尼莫肩膀上一声不吭。人群已经比一开始稀疏了不少。审判骑士们整齐地出剑，将四人包围在燃烧的房子前。
月季的香气终于被燃烧特有的烟火味道彻底驱散。
上级恶魔的影子开始还像散乱的烟雾，此刻变得愈发凝实,样貌如同在天地间结成的巨大蛛网,而蛛网正有个同样庞大的脑状结构可惜整个都是虚虚的一团半透明黑雾,看不太清细节。影子伸出烟雾状的末端，融入了艾德里安脚下的黑影。尼莫微微皱眉,面前的恶魔之影透着强烈的违和感硬要说的话,他没有从那影子上面感受到类似于潘多拉忒尔的气息。它并不强大,不如说正相反它的气势比假的卡希尔还弱上几分。
骑士们移开盾，一个佝偻的身影露了出来。老人身着红色的长袍,身材谈不上高大，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气势。
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愤怒，更接近于遗憾。
艾德里安转过身,左腕还露在外面，刻印闪着微弱的火光。
“好久不见，我的老师。”他沉声说道，微微低下头。
“我相信她知道我们会怎么处理。”老人闲聊似的说道,无视了那道燃烧的刻印。审判骑士的剑刃在火光闪烁,犹如一排整齐的金属獠牙。“当然,你也知道。回来吧,孩子,谮尼会宽恕你的过错。”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缓缓举起亮着刻印的左腕。在他身后，巨大的恶魔之影缓缓扭曲，有几个胆大的平民越过审判骑士们银光闪闪的铠甲，从缝隙里拼命瞧着。
“圣洁的献祭。”他叹了口气，“我了解乔安娜,她是为了你布下的。”
“我猜到了。”艾德里安抬起双眼。
“孩子，我能猜到你的想法。”红袍老人说，“请是的，请你回来吧。不要执迷不悟，卡希尔爱德华兹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活人的声誉永远比死人重要。乔安娜是我的好友，我懂得那份痛苦。他们都不在了，你得接受这一点。”
“所以你们还是打算用老办法来解决。”艾德里安放下手腕。
“我知道那是什么，孩子。”老人的语调里多了些哀伤，“那不是契约，只是个交易刻印。你知道那恶魔已经入侵人世，你不是缘由，神不会太过怪罪。”
“但是他们不知道。”前任骑士长语调沉稳，目光投向远处小心围观的民众们。
艾德里安笑了尼莫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笑容，那笑容复杂而悲伤。
“然后陛下和教廷只需要承认这个无伤大雅的小小冤屈谁让这是恶魔的邪恶计划呢”
“一切为了大局。”老人缓缓说道。
“把他推下神坛，告诉所有人卡希尔爱德华兹一开始就被恶魔侵占，妄图成为英雄后蛊惑人心。他奇迹般的康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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