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百二十五章 半产兆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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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二人该如何相处啊……

  真是提笔难落也。

  一阵銮铃声与马蹄的得得得声由远及近,霍戟举目,远方奔来一人,是主公来了。

  曹淮安一身风尘,衣裳的颇缘都成了黑灰色,他他远远便兜住马头,滚鞍下马,脚打着晃儿到霍戟前,问道:“她人呢?如今情况如何?”

  霍戟微微行了一礼,只回了一问:“少君在屋里,刚醒不久。”

  曹淮安朝着霍戟指的方向奔去。

  一阵风吹进眼眶,霍戟只见自家主公,阔膀上好似插着一对翅膀,抹眼之间就没了人影。

  曹淮安急煎煎赶来见萧婵,到了跬步之遥,脑子是一片空白,在门前走溜了好一会才推门而入。房内的人方醒,背后戗着一个隐囊,闷声坐着。五积六受的模样,令人心疼。

  萧婵听见足音,微微剔起饧眼,看清来人后,又嘿然垂下,把头悄悄别过。

  缳娘已经说了他会来,没想到来得这般快。她不知自己遘了什么重疾,回荆州的行程止了,这些时日药不离口,缳娘也是寸步不离。

  缳娘宽慰她,说只是偶感风寒,需要静心歇养。

  但只是风寒的话,他为何要来?

  萧婵刚喝了一碗汤,汤没在中府呆上一刻,就带着酸水一并哕了出来。醒来两日,她还是只能食些素粥,半点腥都沾不得。

  曾经波脸如春融的人儿,如今肌革不盈,颜色死灰。曹淮安心中钝痛,额头涔滴着怖汗,想着与她淘了一场无关的气,差些连上前的勇气都无了。

  曹淮安一步一顿的上前,坐到榻沿上。萧婵素额上有汗,密密麻麻的,他用唇吻去,汗儿香里带咸。汗儿吻去之后,他抚着那能委地的秀发,柔声问道:“婵儿好些了吗?”

  萧婵不由得摇摇头。自从醒来之后,喉咙总是蠕蠕动,有一团噎物三上五落的。她夜不寐,交睡则惊惕非常。好端端的四梢,烦悗麻痹,有生有气的软腰与娇膝,酸软乏力。头还时不时疼得似被沉香如意砸中,疼得不能转颈……

  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萧婵苦不堪言,闻得熟悉的阳施之气,如乍闻疏心结的灵香。她轻舒玉臂,劈腰抱住曹淮安,微动两颊,哭道:“夫君,我好难受……好难受……”

  第一百二十六章半产痛(一

  突如其来的拥抱与一声带泣的夫君,曹淮安心里耳畔,两下里嗡嗡作响。一句言语在喉中婉转不出,恨不能与她分担痛苦。不久哭泣声在怀中响起,一声一声,击中五中里最柔软的一处地方。

  曹淮安抱紧萧婵。霍戟的信里说胎儿有一个月,寡瘦的人儿怀妊了,腹部瘪瘪不胅,难以让人察觉。

  怀里人哭着哭着,一团噎物上冲于心,一团酸腐物又从口出。酸腐里伴着稀稀的褐黄水,味道蛰鼻,萧婵自个儿都受不住,呜囔着把曹淮安攮开,让他出去。

  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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