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将醒【H】【修改】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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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病的缘故,萧婵说到后面哈欠连天。胶锅儿似的眼儿欲阖不阖,眼皮上一道弯月的褶子发了淡红。她一副可鞠的疲态,还打叠着精神要说话,说了几句,疲惫得仰八叉在曹淮安怀里,鼾鼾的睡过去。

  曹淮安还没把人眠倒在榻上,她脐里的馋虫作祟,咕咕唧唧的一通叫。萧婵就喜笑花生的睁开眼,道:“我饿了。”

  接下来的吃饭、洗漱都承曹淮安之手。萧婵习惯若自然的由曹淮安来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星点儿的不自在。

  曹淮安任着丈夫一职,操着严君的心,殷勤地伺候萧婵入睡。三言两语的吩咐缳娘看住她,踩着步虚声,提灯离去。

  那名叫做荷花的侍女,被孟魑带到了书房里。

  孟魑当年劈了萧婵一掌,是不知道她乃女儿身,他以为只是一个身材琐小的窜天猴儿。

  孟魑有惜花之心,无处下得了手,仅用一根绳子将荷花结结实实地反背绑住。

  离去前少君受着惊恐,脸色不太好,孟魑知道不到宵深主公不会来,便预先问话,他冷眼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荷花,问:“汝手中为何有这封信?”

  荷花甩了甩合菜般的头发,鬼画胡的脸尽是不屑,她送上一记眅眼发付,“呸”的一声,嘴里酝酿已久的稠稠唾沫往孟魑足尖儿吐去。

  孟魑摆袖,脚下呸呸地避开,但还是雌了一星点儿的唾沫。

  荷花做着雪上加霜的事情,孟魑不清她举意,只是肚子里满不快活。口里强着谩骂,在她口中塞了团布,防止她忽然想不开而咬舌自尽。

  做完这事,孟魑就在滴水檐下打门幡,指头痒痒,就在臀边无所事事的搣一搣,眼悬悬的等着自家主公的身影。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曹淮安罩着月色径直而来。

  他衣冠济楚,三角身胚的身子在淡月笼罩下,刚毅得格登登的,就像刀刃度上了森森的寒光,怯人心胆。

  孟魑取出荷花口中的布,朝曹淮安打上两恭,悄无言的退到一旁去候着。

  荷花口里得空做声,重睫一见到熟悉的人影,恶狠狠的就来骂:“汝这个竖子,负要杀我女公子,王往后必不得好死!”

  曹淮安一头雾水,问:“你家女公子是何人?”

  荷花虎般地大吼:“汝为了拿到乞师书,不择手段,杀吾女公子。”

  曹淮安隐隐不安,“你家女公子,是赵梨煦?她死了?”

  荷花听到“赵梨煦”的名字,落下几滴痛泪:“汝是明知故问,吾家女公子死得凄凄惨惨,惨惨凄凄……”

  荷花把赵梨煦死去的惨状,带哭带诉地缕述颠末。说完一顿地乱跄地,素净的额头,隆起一个大青包,鲜血不住地乱流。

  赵梨煦的死法与生母同然,曹淮安头顶有天崩地塌地一响,听到赵梨煦死在并州,他再次掉态,拍案大怒,看向孟魑,问:“何故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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