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百二十章 栗子花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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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我就不喝!”萧婵脸呱哒一变,从悲转怒,腾出嘴来回着曹淮安的话。

  她回着话且一骨碌翻过身,以背示他,手搋被褥,缩成一小团儿良久不动。

  曲脊虾腰,和在山洞里闹脾气时的姿势一样。

  碗里的药快凉透,曹淮安为她不爱惜自己而生气,脑子不惺忪,戟指怒目,无些分寸的肆骂。

  骂得入彀,语调则失常,言辞不慆耳,徒惹听者心里不恣。现在骂完,他自己胸膈难受,想出言安慰,语未悬口,萧婵的哭声再起。

  哭时肌骨会发热,萧婵哭着哭着露出眉眼来透气,挨着枕头的鬓畔都被珠泪打湿,粉白的颈还滴着热汗。

  哭声杂吸鼻的声音,曹淮安端着药,瞑然自想,单用言语已挽回不来局面,他猛然想到袖中袖着半袋剥好的栗子,放下药,取出栗子放在她面前晃动,道:“我给你剥栗子了,吃吗?”

  栗子装在布袋里,没有遮住那股清甜的香,萧婵卷睫微扬,立睖着眸子盯看晃来晃去的布袋,声音雌哑的回道:“吃啊。”

  她生就贪口,见了栗子,装不出兴味索然的模样,很快就陷落他计中。

  “喝了药就给你吃。”曹淮安神色稳重,“喝一半也成。”

  萧婵反袂抹干了面上的泪,眉目之间是一片未污真的神气:“我中午才喝了缳娘熬的汤,有点逆口,想吃点好吃的岔味。”

  她能止泣,平平静静的一句话便能一矢双穿,曹淮安点头允她所说,从袋中取出一刻完好无损的栗子。

  萧婵又是想吃而不想脏手,张着嘴巴等投喂。栗子干涩揢喉,曹淮安把它均分两瓣,一颗作两次喂入。

  焦脆栗子甜不唧儿的很开胃,萧婵吃得津津有味,嘴角留下碎末也不顾及。

  曹淮安剥了半袋,萧婵就吃了半袋。

  吃完栗子,萧婵喜色发越,滚进他怀里。曹淮安觉怀中一重,开肩展臂拥住她。

  萧婵把自己的手与足贴在他肌肤上取暖,还发出萧婵发出铜玲般的笑声:“君家好暖啊。”

  “不知悛改。”曹淮安摸上她的额头,还好,只是有些鼻不通畅,没有生热,“再敢胡闹,我就真把你锁起来了。”

  萧婵强头别颈,佯装作啼泣声,轻舒玉臂,在他胁肢里扯娇,连拍酥胸保证:“我下回一定只玩一会儿。”

  “一之谓甚,岂可再乎,我看你就是不知悛改,没有耳性。”

  “我想悛改来着,可是忍不住,往后只能请君家多担待一些。”

  闹了一会儿,玩了一会儿,哭了一会儿,萧婵甚病,撇下那撞了明钟的曹淮安,阖眼就睡。

  睡不多光景,萧婵身子轻飘飘,睁眼一看,自己竟是六七岁的模样,穿着桂子绿绡袄儿,踩着一双杏仁黄小眠鞋,正临虹款步。

  她屏着气,从虹的右端走到虹的左端。

  左端接着一棵乔木,上头开了簇团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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