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零八章 君为我(一)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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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面生,你叫什么名字?”

  缳娘在远处看了许久,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婢女在檐下鬼鬼祟祟的,心苗藏事,叩门六声,见门不启,别有肺肠,隐隐有阑闯之意。

  “我叫荷花,不久前才来府上的。”

  名叫荷花的婢女仍是屈膝。

  缳娘眉宇生惑,看了看她手上端着的盘子。盘中的食物色香味三桩,是曹淮安吩咐方仁做的冰糖肉窜,她暂时压下疑惑,道:“翁主劳累未醒,你将东西交给我罢。”

  荷花不敢有言,交过手上的端盘,步子晃晃,踉跄而走。

  静等了顷刻,萧婵琢磨那个叫荷花的婢女已经远去才出声:“缳娘——”

  缳娘闻声推门而入,笑说:“我就知道翁主醒着。”

  闻到香甜味,萧婵食欲大增,端盘上的东西是她嘴里念叨,心里挂念的冰糖肉串。

  这些小事曹淮安竟记在心上,她喜上眉梢,立刻跣足下榻,小跑过去,眨着慧黠的眸子望着那盘晶莹的肉窜流涎,说:“缳娘,我想吃。”

  冰糖肉窜,就是在肉上裹上一层饴糖,吃起来甜丝丝,自小她就爱吃。

  萧婵没有记起晨间被强行喂食的事,她只觉得腹空了几近一日,睡梦中都是饥肠辘辘的。

  那个叫荷花的婢女古怪,看起来手脚黏赘,缳娘没打账给萧婵吃,但不给她吃,怕是要生闷气。

  嬛娘左思右想,想到了她儿时的事儿,计上心来,于是款款道:“翁主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翁主就是吃太多饴糖而齿蠹蚀,疼得难以入眠,索性当时是毁齿年岁,只是疼了一段时日。现在若生龋齿,可是要疼一辈子。”

  说起齿蠹蚀,萧婵捂颊抽气。

  一旦疼起来,睡不好吃不香,牙龈肿起如桃,眼酸脑麻,直叫人想滚地。当初日日给她吃饴糖的,不是别人,正是祖父萧三飞。

  祖父说:“饴饵孙女,可娱晚景。”

  萧婵齿蠹蚀之后,宋秉珍就与萧瑜说不可让她再沾半点饴糖,否则新齿亦易成龋齿。

  厥后,除了吃苦药时,她再也没吃过一口饴糖。

  萧婵一面嘴馋,一面又想到牙疼的痛苦,在吃与不吃之间,摇摆不定,两条柳眉都搅在一起。

  “今日这个凉了,肉串上的糖都饧在一块儿,吃起来粘齿,且还容易发腻,缳娘给你做了许多饼饵,热腾腾的,还备了一小壶桂花酒呢。”

  嬛娘翻弄着端盘上的食物,做出嫌弃,说到做的饼饵跟前,又换成一副德色。

  糖饧在一块儿,会变得冷硬难嚼,萧婵亦做出嫌弃,说:“那我不吃了,要吃嬛娘做的饼饵。”

  缳娘笑着把那盘东西端走,萧婵趁隙漱齿洗面。

  漱齿过后,案上摆满了口味不一的吃食。

  有梅花做的饽饽,桃花制成的蜜饵,用牛儿脂膏作陷的髓饼,撒着芝麻和胡桃的馕,还有一壶香甜钻腮的桂花酒,

  萧婵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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