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活着……这字条就是里面的朋友给我送出来的。”
“里面的朋友?”
平喜难为情地别开眼神,低声道:“就是前些日子……我卖给柳爷的那个……你见过的……后来他惹了柳爷生气,就被打了一顿,扔去了采石场……”
“若不是你爹临走之前,将你托付于我,”凌宇冷声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我都不愿多理睬你。”
“…………”
平喜被训斥得没脸,又不知怎么反驳,思忖了片刻才说:“……我这不也是……就是……在想办法救他出来么?”
“‘峡谷正北五里,有草,花形似鱼鳞,取之,捣碎,黑炭灰、皂角果、土茯苓捣碎混合,缝入布袋,以此覆面,盖住口鼻,则保无虞’。”
“……什么?”
“这字条上写的东西。”凌宇又开始揉面。
平喜思忖片刻,突然便明白了这是什么——这是过死亡谷的办法!
他还以为信上是五年不见的亲爹写给他的话,却没料到宗锦让看守带出来的竟然是这个方子。平喜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字条半晌没说话。
凌宇便在这时候道:“那人并非池中物。”
“凌叔,什么意思?”
“他既然把这个给你,你定然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凌宇道,“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你救了他,说不定他能把你爹救出来。”
“……可我真不知道怎么做啊。”平喜道,“我难道真的一个人跑去轲州?怕是还没到轲州就死在山沟沟里了。”
“怎么做,只能你自己想。”
“我……我想不到啊……”
平喜嗅着牛骨汤的香味,细细琢磨也琢磨不出宗锦与景昭的意思。他和那赫连家又没有瓜葛,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与赫连家联络。赫连在西边,这点平喜倒是知道,可……若是赫连要来人,那怕是只能从西边进来;而西边除了要查身份的城门能进之外,就只剩下死亡谷。
平喜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悟到了——景昭他们是想让自己去接应!
“叔,若是从西边进东廷,有没有什么必经之路啊?”凌宇从高汤锅子里舀出一碗牛骨汤,手一挥便洒下了些葱花,递到平喜面前。平喜也没有讲客气,眼睛一亮就接下,小口地嘬起来。
凌宇这才说:“西边全是山,只有河道好走。”
“诶?”
“乾安和我们接壤的边界上,有个村子,叫‘过桥村’,既不归乾安管,也不归东廷管。”凌宇继续忙活他的,垂着头说,“但从乾安进来,必然会在那里歇脚。顺着河道一路往西,必定会看到。……汤两文钱。”
“要钱的啊……”平喜作势要将汤放下,“那我不要了,我才喝两口。”
凌宇瞪了他一眼,话却另起了个头:“平喜,你若是满足于那这些坑蒙拐骗回来的钱过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那你永远不会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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