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他们只能够坦白的来说，不然，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他们之间的矛盾可能就越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如果有人告诉他，他的父母只是小牛村的一对普通农民夫妇的话。
李狗蛋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李奇山微微皱了下眉，随即又恢复平静，开口道，“我们是你的父亲和母亲，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层的身份就足以了…”
“够了！”
不等李奇山说完，李狗蛋就打断他的话。
“这天地间，没有哪一对父母会突然抛弃自己的孩子，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有时候我也真觉得我命大，但凡我的命没有那么大的话，此刻的我根本无法站在你们面前，早就已经死了。”
说到这李狗蛋心中生出一阵绝望来，“你们是不是也巴不得我早就死去？”
“狗蛋…”
兆碧萝再也听不下去了，眼中满含着泪光。
她的儿子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却不能上去，哪怕是给他一个拥抱。
相反的，她们之间还有着不可逆转的矛盾，无论他们怎么解释。
十六年前，他们的确是抛下了不足五岁的李狗蛋和自己年迈的父母。
就那样为了自己的信仰离开了小牛村，一度他们以为自己留在小牛村的儿子，早已经不在人间。
却没有想到李狗蛋却还活着，这无疑是上贴天给他们夫妇的最后一点眷顾。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儿子如今也走进了这座古墓。
“狗蛋…你听我们说，当年我们离开也是有苦衷的，实在是万不得已呀。”
但无论兆碧萝怎么说，李狗蛋始终是没有一丝的动容。
他冷哼一声道，“那我倒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
“你们知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了找你们卖掉了家中的田和地，如果不是因为顾虑着我，怕
他们百年之，后我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的话，他们恐怕连房子都卖掉了。”
“你可知道在我五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然后当了十六年的傻子，任人欺辱，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
“那个时候你们在哪儿？”
“现在你们却回来了，还敢以我的父母自居，你们的脸呢？”
面对李狗蛋的指控和声声质问，照比罗直觉的脸上跟火烧一样难堪。
“孩子…对不起…”兆碧萝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痛苦，嘴里喃喃道。
“对不起？”
“是！我现在还能命大，活着站在你面前，尚且还能听到你这一句无关痛痒的对不起！”
“可是爷爷奶奶呢？”
“他们二老临终前，都还在喊着你们的名字，你们又如何去跟他说这一句对不起？”
“我曾经以为你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宁愿你们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样我至少还可以有一个理由来骗自己，说你们是迫不得已才离开我和爷爷奶奶的。”
“可是现在你们两人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们倒是给我个理由啊，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李狗蛋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声嘶力竭的怒吼出来的。
似乎是要将这十六年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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