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绣着兰花的鞋尖上。
王爷虽受了伤,却还有心情开玩笑,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哭什么哭,本王还没死呢。”
于是春萝白皙的额头上多出了一个带血的印子。
春萝咬着失去血色的唇,一声不吭的给他换绷带。
背上的伤深可见骨,也不知道怎么扛下来的。
即使这般,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若殿下受伤的消息让娘娘知道了,只怕要终日以泪洗面。
但好在殿下年轻,底子也好,险些要了性命的伤这几日养下来也痊愈的七七八八。
只还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
春萝在他身边伺候的仔细,便一直没出什么事。
谁都不曾料到少帝伤了眼睛。
当时情势凶险,林舒和黑甲被围困北苑,秦王一路冲杀出来,身边无人可托。
之后黑甲寻遍了潼州和京城。
赵嫣为了治疗少帝的眼伤,耽搁了时日,于是刺客先于黑甲寻到了人,回京的一路险象环生。
以至于秦王在并无根基的京城有些被动。
“殿下,杨太傅和几位大人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了。”
春萝从偏厅过来,两条乌黑的发辫被五指搅缠,面色有几分犹疑。
楚钦眉头微微一挑,“几位大人说什么了?”
“若得不到殿下一句实话,杨太傅说要撞死在秦王府。”
楚钦冷笑,“一群迂腐儒生。”
这些老臣在想些什么,他清清楚楚。
少帝失踪的事被他瞒的滴水不漏,这一干老臣没有证据,全凭猜度,若是楚钰回宫也便罢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这秦王府也鸡犬不宁了。
楚钦好整以暇的对春萝道,“更衣,咱们会会他们。”
杨廷和太傅如今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他是三朝元老,又是两代帝王师,便是先帝在时候也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颇为敬重,更遑论如今。却在秦王口中沦为“迂腐儒生”。
如今在京城,楚钦已是收敛了许多,若是在西北,便不止是这充满嘲讽意味的四个字了。
杨太傅此刻颤颤巍巍的指着披衣而出的秦王道,“陛下已有几日不朝,宫门紧闭,都被那个叫常平的阉人挡在了门外,连太后娘娘都见不得,老臣今日只问殿下一句实话,陛下可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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