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如放电影般的回忆了好几遍,我泪如泉涌,心如刀绞,滴血成河……
一直到天亮也没人来过这个寝室。当饥饿像推土机一样推压我的胃部时,我才意识到我昨天晚上我还没吃饭。
我来到食堂,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再一看其他人,都闲闲散散的到外面去卖早点吃喝。太阳已经老高,可没一个人上班,工地停工了。
我本想去看看裘金母子俩跟着裘老头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我又怕见了裘老头的尸体控制不住情绪,也就没去看他们了。
回到自己的寝室,我蒙头大睡,我不想把自己置身在此时此刻的这个现实当中。我的神经受不了。
第二天,嘈杂的机器轰鸣声把我吵醒,我翻身下床,但见工人们已经开始上班。来到裘老头先前睡的那间寝室。看到陈容红肿着双眼正在打包。裘金看到我,跑了过来。抱着我伤伤心心的哭个不停。
裘金勉强懂事了,也知道他父亲永远也回不来了。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不禁又潸然泪下,陈容又呜呜地哭起来。
这时,马夜壶和徐娇还有包文丽走了进来。
我不知怎的突然来了一股情绪,对着马夜壶们吼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我们早就来了。”马夜壶说。“一听到消息就来了。当时你在睡觉。我知道你是难过才睡的。所以我也没叫你。就直接到停放裘大爷尸体那地方去了。我们也是刚从公司办公室回来。和公司的人吵了一架。”
“吵了一架?”我有些不解。
“公司只给一万块。也就是一点安葬费。”
“什么,就一万块?”我惊问。
“我们再怎么说也不肯多出一分钱。”
“妈卖批。老子找他们去!”我叫着冲了出去。
“老三。”马夜壶叫了一声。并把我拉住,“你去也没用的。”
“怎么没用,现在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人不是要二十七八万吗。”
“出了安全事故是有这么多。可他们说裘老头不属于安全事故,说是他自杀的,陈容回来,我们在那里跟他们吵了老半天,他们就是不肯多出一分钱。说这钱还是出于他们的同情心才给的。说他们一分不给也都说得脱手。”
“不是安全事故?那个装饰大梁就没有搭架子,那房子外架上的安全网也是时间太长了,像纸一样碎。这还不是安全事故吗?这是明摆着的事。不行,我要打记者电话,要他们去看看现场。”
“什么明摆着的事,什么现场。人家早就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
“你不信,你马上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地方昨天肯定搭好了,那个碎粉的安全网也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早就做好了一切事情,赔死者二十几万固然心痛,但他们更怕的就是罚款,那可就不是二十几万的事了。”
我一下顿住了。但很快又说,“无论如何,事情出在工地上,再怎么样也不只一万块钱。”
“公司一口咬定裘大爷是自杀的,”
“他们怎么无凭无据的就说裘老头是自杀的呢?”
“那个吴强说的,说是裘老头得了胃癌,自杀想骗公司的钱。公司的人还专程到医院去调查过。证实了这件事。
“我日他的妈!”我冲出去就要去找吴强。
“回来!”马夜壶叫道。“吴强早就不在工地上了,我早就找过了。”
请收藏:https://m.jdkta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