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你怎么这副样子?”
哦,我这才想起我还没卸装,怪不得他转弯磨角的都要说我是鬼。我几下就把我的草帽、芭蕉衣摘了。“这回看清楚了。”
“还真是你。”胡二娃声音里有些惊喜。
“真是我。”我说,向胡二娃走去。
“你等一会过来!”胡二娃连忙叫。
“怎么,还不相信。”
“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龟儿胡二娃,你还不相信我哟?”我生气。
“不是不相信,老三,你半夜三更的,到这里来干吗,我记得,你在这方面的胆子是很小的。”
以前,我是很这个,不要说我一个人来,就是给我找个伴陪我,我也不来,还是那个可能,在黄丫丫那里,撬老山参的时候,把胆子摔出来了。“人是会变的,老子现在胆子大了。平常那些兄弟们不是说我胆子小吗,现在你看到了,我一个人也敢来这里。喂!胡二娃,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以前的胆子这么大,怎么就被老子吓成这个样子了?”
“三哥,今天这事,你可别讲出去,兄弟们会笑话的。”
“我以前胆子小的时候,你从来没讲过一句,我还讲你。你说,你到这里干吗来了?”
“你家祖坟闹鬼的事,满街都在说,你晓得,我以前干过这事,不信这个,我想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所以我就逮他来了。只要逮着了他,事情就清楚了。”
真是好兄弟,我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谢谢!”我说。
“三哥,咱们谁跟谁,别说那话。三哥,你不是在省城吗,怎么一下子就在这里?”
“我也是下午回来的,是老妈打的电话,说的也是这事,老子不信,和你一样,估计是有人在捣乱,所以我就来抓个现形,没想到……”
“是啊!”胡二娃说着向我走来,“你说这镇上,还有这挨邻的乡镇,哪个不知道老三你的名头,还来惹你。要是被我找出来,老子非整死他不可。”
“看样子是外地的,哦,是不是那帮子搞开发的。”胡二娃又说,“上次政府找你们家,可你爸始终不卖地。”
“不是在山那面的松树湾搞去了吗,用得着在我家地来装神弄鬼?”
“哪个晓得。说不定就有别的原因。但政府不可能搞这些勾当,他们没那么傻,要是被发现,他几个还逃得了。”
“黑更半夜的,政府几个还干这事,要是他们干的,也是什么赖董事和皮经理们叫人干的。但他们已经找到了地方,并且已经开始搞了,没必要来搞这些个事。胡二娃,我们这地方,最近来了什么陌生人没有。”
“有哇。”
“谁?”
“住在你家那个大美女。富婆。”
“她你就不要怀疑了。我打包票。其他还有没有人?”
“有一个算命先生,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个。”
“他,能揿得起多大的浪。”
“浪是揿不起多大,他就是搞装神弄鬼这一行的,不说不相信,越说他越像,他龟儿,平时在街上死阴不阳的,这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搞出来的。”
我想起了在南坪车站的事。“他还在这里。”
“在呀,昨天老子还看到他。”
“可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不晓得,可能是为了钱。”
“胡二娃,你平时在家,给我盯一下,看他龟儿……”
我话没说完,就听到胡二娃低低颤颤怕声音:“老三,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个裹着白布,披头散发的人影,正从那水潭边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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