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树修理的差不多了,陆野琛把绳子牢牢系在树干上,拖着下山。
因为山上的树是集体的,他们把树弄下山后,要把最好的部分给队里送去,自己只能留树根和靠近树头的部分。
陆野琛只把中间的一段送到了队里,要保证有足够的的木料给父亲坐轮椅。
至于根部,就留作做根雕的材料。
一吃完饭,他趁着天还没黑,就在院子里画轮椅的草图,修修改改好几遍,才算画出了一副自己稍稍满意的。
轮椅的车轮部分是最难的,好在他家以前就有两个车轮子,不用再费时费力地去做。
刘艾琳吃了沈海念给她促消化的药后,肠胃得到了一定的调理,早孕反应果真减弱了一些。
于是,就继续认定自己就是肠胃不好,没有经历过怀孕的她,大姨妈没有如期造访的事都被她忽略了。
县城公厕里,陆大娘掉茅坑被救出来后,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沈海念推下去的,还去派出所报了案。
公安们都知道沈海念被她儿子欺负过,以为她故意栽赃。
但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来到红旗大队向沈海念了解情况。
沈海念坚决否认自己没有在县城见过她,是她诬告。
因为当时没有目击证人,没人能证明陆大娘说的话是真的。
于是陆大娘以诬告和浪费公安资源,又被多罚了十天劳改。
这天,是个中年妇女过来上厕所,看到她脸色蜡黄,面部布满了雀斑,却好心提醒她:“这位大姐,你是不是有肝病?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有时间了去医院瞧一瞧吧。”
陆大娘很忌讳别人说她有病:“我的肝好着呢,我浑身都好着呢,不用看。”
那妇女看得出她是农村来的,知道农村人懂得少,耐心跟她解释:“大姐,我就是医生,你听我一句劝,咱有病要早点治,不然等恶化了后果不堪设想。”
陆大娘突然觉得老地方又疼了,难道她真的有病?
她指着自己胸腔右下方的地方,问那妇女:“我这里有时候会疼,我没当回事,我还老是肚子疼呢,上上茅房就没事了,这儿也应该没事吧?”
那妇女眉头立即紧皱起来:“大姐,那个部位就是咱们的肝脏,一般情况下肝脏上有点病咱们也感觉不到疼,你都觉得疼了,肯定很厉害了,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这样,我叫李金萍,在县医院妇产科工作,你可以去找我,我可以介绍个好一点的专科医生给你看病。”
陆大娘一听也开始害怕了,可她又怕是这个妇女故意忽悠她,想要她花钱看病,赚她的钱。
还给她介绍医生,肯定是想两吃回扣。
她笑了笑:“谢谢你大妹子,我得空就过去,到时候我去找你。”
“嗯,好嘞。”
那妇女上完厕所就离开了。
晚上,她和陆大伯睡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说起了自己白天遇到那个中年妇女的事情。
陆大伯不怎么在意:“咱们农村人皮实,有点小伤小病自己就扛过去了。他们城里人娇气的很,有一点病就上医院,别跟他们学。”
陆大娘觉得陆大伯说的有道理。
“就是,不管她了,想挣咱们的钱门儿都没有。”
关键是他家也没啥钱。
大概这些天牛的脾气不大好,居然在地里疯跑起来,陆野琛费了好的劲儿才把它制服,虽然他没有受伤,沈海念也不想他再继续驾驭那头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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