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讨厌,故而也未必是冒犯。
“孤不在意。”姜启岁说得很轻松,她不介意美人靠近自己,她只是不喜欢美人有目的地靠近自己。
“您为什么生气?为了孤?”姜启岁有些好奇地看向柳清介。
他今日的情绪好像格外不稳。在偏殿里是她有意撩拨调戏,兼有在母皇眼皮底下,的确难以保持他一贯的冷静。这会儿又是为了什么?
柳清介好像一直让她惊讶,她以为她看明白了,他又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殿下,尤侍君是陛下的君侍……”
姜启岁若有所思:“原来是为母皇不平?”
柳清介觉得自己被她误解了,但他素来明心绣口,眼下却不知该如何言说自己心中不悦的来处,只道:“尤松此人臣有了解,心术不正,刻意接近殿下必然不怀好意。”
姜启岁听了他的解释就微微一笑:“孤明白了。”
她说罢就轻轻拂去肩上的落花,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与她一同出园。
柳清介盯着姜启岁抓在他袖上的手,又摸不清她要如何,便顺着她朝外走去。
两人一路穿拂过层层梅枝花堆,一双朱色的人影携着满身的清香出园。
姜启岁不言语,柳清介也兀自沉默着整理心绪。他与尤松确实有些旧怨在,但他自问,若是再见他,不会再起什么波澜,他亦不值得自己动怒。
出了园子,姜启岁惆怅地望了一眼凤阳阁,又很快收回目光笑话柳清介:“太傅怎么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懂?”
园外起了风,凉风掠过凤阳阁宫门檐角,檐铃声声,云翳翻涌,又是一副要落雪的光景。
柳清介已经整理好心情,端然而立,面容淡然:“臣的心思?”
“又要落雪了。”姜启岁仰起头看天,“说起心术不正,再没有人比得过梁宣了。”
“面对梁宣,太傅生气吗?自然,您若是不生气,不会告诉孤他有心疾,也不会在他吓昏过去时发笑。”
柳清介长睫垂落,遮住眼中情绪:“殿下想说什么?”
姜启岁与柳清介并肩前行,嬉笑直言道:“您是在意百姓才会厌恨梁宣,那您对尤侍君动气,不正是在意孤吗?”
柳清介顿住脚步,总觉得她又在胡说,却又无法反驳。
天色渐沉,冰凉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眉间脸侧,凤阳阁外支起了一排灯笼,灯光在脚下泛出涟漪般的光影。
待两人走到姜启岁的步辇边,柳清介琢磨着她的话,冷静回她:“殿下是储君,身系一国社稷,臣在意殿下,本就是应当。”
姜启岁点点头,似乎很是赞同,伸手招了招雨枝便坐上了步辇。
她纤细的手搭在扶手边,示意柳清介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既然太傅有这样光明的说辞,方才为什么不承认是为了孤动气?”
柳清介耳边拂过她的痒而烫的气息,琥珀色的眸子微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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